『據說,人走到某個階段,便會產生蛻變…。』
然而,卻從來沒有人看見過,證實過,這段話是否正確……
*
自己是一個很平凡,在路上隨處可見的學生,每天背著書包上下學,考試,不斷;讀書,也不斷。
長輩大多都這麼說:讀好書是學生的本分。
當然自己也知道,讀書考上好學校,接下來就是工作。
然後結婚生子,然後……
然後?
其實怎麼想皆是如此,一定的模式,一定的規律。
雖然說是這麼說……但真的就只能這樣走下去嗎。
這是偶爾會冒出的疑問。
但自己也不會特別想要做什麼改變,只是很簡單的,盡學生的本分。
──如此而已。
直到某一天的放學,自己看見了生平從來沒有看過的景象。
*
那是在某次讀書讀到筋疲力竭的晚自習過後,一如往常,我走在回家必經的小公園。
一片的黑與寂靜,除了路燈所發出的微光與仰頭才隱約可見的星星之外。
而自己正要經過公園中央的小噴泉之時,卻看見了一個女孩的身影,背對著。
不過在這個時候公園看見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事。
但當自己的視線從女孩身上移開時,一道耀眼的光芒又讓自己的視線轉回到女孩的身上。
由女孩的背部開始,就像是有裂痕一樣,由裂痕的縫裡發出了耀眼的光芒。
白色,黃色,淺紅、淺藍,淺綠,光的顏色不停在變換。
自己不敢相信的直盯那裂痕不斷往女孩身體的其他部分延伸,直到女孩整個身子被光芒包覆著,女孩甚至漂浮了起來。
視覺感官衝擊太大,讓自己忘了此時應該是要走回家的狀態。
最後,光芒漸弱,等自己回神時,女孩已站在地面上。
不同的是,女孩全身依然發出淡淡的微光,還有,身後多了一對翅翼。
無法形容的是,她讓我感覺到,『我們兩個,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』。
然後,她轉頭看著我,走了過來。
自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,結果沒經思索的說了句:「抱歉──…我不小心看到了。」
女孩笑而不語,此時才發現她比自己高,就像是個姊姊一樣。
之後她又走回噴泉旁,向自己揮了揮手。
接著,振翅。
當翅膀拍動的那瞬間,整個視線前的景象彷彿都走樣了。
應該說,整個空間,變得像畫般,朦朧了。
尤其是她上方的空間,不知該怎麼形容的,不可思議。
接著,她朝上方的空間飛去,直到自己再也看不見。
周圍的景象又恢復了正常。
上方那神奇的空間,也逐漸消去,就像剝落的牆面。
自己慢慢走了過去,在最後一片空間剝落之時,也飄下了一根顏色特殊的羽毛。
我接住了那根羽毛,突然聽到一個聲音由腦海中響起。
『不久──…就快了。』
*
曾經聽過一個傳聞。
據說,人走到某個階段,便會產生蛻變。
也許那女孩……就是走到一個階段後,產生了蛻變。
從抽屜中拿出那根羽毛,羽毛似乎還泛著神奇的光采。
不久──…就快了。
不清楚這句話的涵義,只清楚的記得自己那時所看見的一切。
當時好像也只有自己看見女孩蛻變時的樣子。
照理來說,那麼亮的光芒,應該會引起其他人注意,但當時女孩消失後,公園就跟以往一樣安靜,事後也沒有傳出有人有看見女孩的消息。
……也許,
總有一天,自己也會像女孩一樣,蛻變,到另一個世界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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